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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,不足以谈人生
来源:上善传媒  日期:2023-12-16  浏览量:  栏目:荆泉

作者:徐化伟


苏格兰哲学家托马斯·卡莱尔说,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,不足以谈人生。


为什么要在深夜里痛哭?痛哭看似轻而易举,实际上却万分艰难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,当人们万般无助陷于情绪的深渊时,可能连在深夜痛哭失声的能力都会丧失。


当夜幕深沉、环境寂寥,能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时候,大多数人才会卸下一身形态各异的盔甲,放下平常看似乐观坚强,实际上早已满目疮痍的面具伪装,让疲惫不堪的灵魂得到一丝丝的喘息,与内心来一场不受任何干扰的、彻彻底底的沟通交流,回顾遭遇,检视得失,然后裹挟着新的伪装继续前行。毕竟,哭不总是为脆弱代言,所谓坚强,也并不是不流一滴眼泪,只是在痛过哭过之后仍能报之以微笑,勇敢坦然面对。


遥望两千五百多年前,越王勾践在兵败被拘囚于吴地的三年里,每每在月明星稀、寒气逼人的夜晚,想到自己从高高在上的君王到处处受气的阶下囚,从养尊处优,全天候享受朝臣奴仆伺候到沦为马夫,亲自为吴王夫差送茶送饭,端屎端尿,面对饱受凌辱的妻子雅鱼,忍辱负重、以身报国的美女西施,困于亡国之危之苦的百姓,他也曾独处马厩痛哭过、懊恼过、悔恨过,也曾想过一死了之,一了百了,既能解脱自己,也能解脱臣民。


国仇家恨,凌辱之耻,岂会随着躯体的消融而灰飞烟灭?尽管形势危急、环境恶劣,但勾践心中却满怀坚定的信念,日日夜夜思念着越国,寻找着复仇雪耻的机会。在他死里逃生后,历经16年的忍辱负重、卧薪尝胆,最终实现了“三千越甲可吞吴”的壮举,洗刷了于国于妻于民的屈辱,越国一跃成为春秋末期的霸主。


“自古红颜多薄命,不许人间见白头。”历史既刻录辉煌,也标记着苦难,从古至今有多少女子过早香消玉殒,这其中既有才华横溢的才女,也有不让须眉的巾帼。出身寒门的北大才女张培祥,年仅24岁就因病离世,住院期间把自己幼年的一个经历,写成了一篇文章《卖米》,在知名文学刊物《当代》上发表后,迅速火遍大江南北,无数人为之落泪。全文只有4100余字,但行文质朴无华,字字痛心,将辛酸和无奈体现得淋漓尽致,又处处流露出对生活的不放弃,对未来的渴望。卖的虽是米,讨的却是生活,二十年来每次重温都令人潸然泪下。


翻开张培祥短暂的人生,她是“深夜里哭过好多次”的人,苦难坎坷是她命运的影子,无法抹掉,乐观坚强是她人生的底色,时刻伴随。张培祥自幼父母残疾多病、家境贫寒,曾因学费问题调低学校志愿,后为减轻家庭负担辍学打工,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也会默默地流泪许久,倾诉着对命运的“无能为力”。后在老师、亲戚的帮助下,1997年以湖南省文科第五、株洲市文科第一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法学院。在校读书四年间,屡获奖学金,毕业时成为唯一考上本校民商法硕士的女生。她还利用业余时间,写出风靡网络的《大话红楼》《飞花读红笔记》等长短篇文章,翻译出多部国外畅销书籍,靠着稿酬,仅凭一己之力就改善了家里的经济条件。


“麻绳专挑细处断,噩运只找苦命人。”当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,命运却突然开起了玩笑。2003年,张培祥得了急性白血病,是不治之症。但她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,或许是之前已经历过太多的苦难,告诫过自己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,也决不向这坎坷的命运低头,只是在得知病情的当天夜里,再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个晚上。在她离世后,学校破格为这位年轻的学子在八宝山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追悼会,央视主持人撒贝宁现场为她致悼词,很多师生闻讯而来,只为见她最后一面。斯人已逝,文章不古,《卖米》业已成为她生命的绝唱。


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曾感叹道,人的生命似洪水奔流,不遇岛屿、暗礁,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。但命运的残酷往往在于,有时候遇到岛屿、暗礁,不仅没有激起浪花,还会因此丢失了性命。即便这样,我们也要满怀信心和希望,谁能预判痛哭完这一场,还会不会有下一场、下下场,我们的生活就不会慢慢好起来呢。


编辑: 徐化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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